Yoriko_

   

【露普】白天鹅左翅膀上的第十一根羽毛与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标题很长 是七夕的甜饼/

/芭蕾舞者与戏剧演员 一见钟情的故事/

/被结尾情话拖了两个钟头/

全文6k+注意 大概会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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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将奶油树莓泡芙和美式咖啡放在伊凡面前后回到吧台继续与同事聊天。咖啡馆今天格外清闲,没有叽里呱啦聒噪的游客,没有前来约会的恩爱情侣也没有从教堂出来享用食物的虔诚教徒。今日Bushe的客人只有坐在东边位子上不住叹气的舞蹈演员伊凡.布拉金斯基。

年轻的服务生们在结束上一个话题后将矛头转向伊凡,他们小声议论,猜测这位一周来三次每次都点相同食物的舞蹈演员在烦恼什么。

感情问题,家庭矛盾又或是舞团中的纠纷。随着伊凡一声比一声悠长的叹息,他们的好奇心也被悬到了天花板。

个子矮小的莱维斯在经过一轮投票选举后光荣接下了前去关心和八卦的任务。他哭丧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写着期待的同事们,做好了自己被责骂的准备。

“诶?在烦恼什么?”伊凡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缓过神,他的咖啡已经放凉却一口未动,陶瓷杯壁上的水珠受重力滑落进褐色的苦涩液体中。

“因为看您一直在叹气,有些担心。”莱维斯小心翼翼的选择说辞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像是来关心伊凡的而不是前来八卦的。

“影响到你们了吗?”他连忙道歉,接着他告诉莱维斯自己正在烦恼的事情,“因为排练了很久的角色突然被告知换人演出了,所以感到遗憾。”

下周将在米哈伊洛夫斯基剧院上演的《天鹅湖》原定的男主角伊凡在辛苦训练5周后,就在今早被突然告知他的角色将被另一位新人也就是原本他的替补所取代。

“你很出色,伊凡。但是如果没被奥吉莉娅所迷惑的话,你是无法找回真正的奥杰塔的。”

团长说的很委婉,但伊凡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他在第三幕中无法配合“奥吉莉娅”的演出,他完不成托举,也和女主在对手戏时貌合神离,总抓不住感觉。但这些问题却被他的替补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团长原本认为伊凡多训练几次应该能克服这个问题,但5周过去了,问题的漏洞越来越大,迫不得已只能换人。

简而言之,他被放弃了。

 

离开Bushe的时候,莱维斯等人额外送了他一小块芝士蛋糕表示安慰,伊凡拎着蛋糕盒和装泡芙的纸袋走出店门时决定去涅瓦河附近转转,沿着河到处走走等天彻底黑下来,他不想那么早回家面对姐妹轰炸式的关心。

你曾漫步过黄昏的涅瓦河畔吗?

夕阳落在高大的喀山教堂顶上,昏黄的光将整座教堂披上轻纱,蒙上庄重。教堂门前的丁香花下聚集着缠绵的情侣,游船缓缓划过,穿着橙黄色救生衣的游客举着相机记录着圣彼得堡夕阳下古老又年轻的模样。

“For thysweet love remember’d such wealth brings. That then I scorn to change my statewith kings.”

不远处捧书朗诵的青年吸引了伊凡的注意力。他离伊凡所站的位置只有两个灯柱远,落日余晖给他镀上一层金色连着他手中的《十四行诗》也熠熠生辉。

他鼻梁高挺,眼窝深邃。隐藏在眼皮下的眼眸流转着奇异的光。他染了头银发却丝毫没有痞子气,相反让人觉得优雅清冷仿佛家教良好的富家少爷。干净的白衬衫显示腰身,黑色的西装裤则修饰他修长的双腿。他朗诵的节奏恰到好处,声音虽略带沙哑但却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似乎是察觉到了伊凡投来的目光,青年停下朗诵将头转向伊凡所站的地方。

视线交汇,宛如齐格弗里德王子第一眼看见奥杰塔时就注定对方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你好吗?”“傻傻的”齐格弗里德王子举着泡芙纸袋向他的“奥杰塔”打招呼,发觉手上的纸袋后他尴尬的换了只手抬起蛋糕盒摇了摇。

“嗯?”青年人有些疑惑,但还是出于礼貌的向伊凡点点头。

“你是戏剧演员吗?”伊凡向他走过去,站在青年面前才发现对方只比自己矮了4公分。

青年面露尴尬,他用英语告诉伊凡自己不是本地人希望对方能用英语交流。

于是伊凡将他的问题换了种语言抛出,这一次,青年很快点头并表示自己是来圣彼得堡学习的。

“你是主演吗?”

“曾经是。”青年用手指刮刮鼻子,他将《十四行诗》合上后细细打量了一番伊凡的外表,“你是跳芭蕾的吧。”

“你看的出来?”

“当然,”青年仰起头来满脸写着 ,“看身段和气质本大爷就知道了。”

伊凡对他来了兴趣,在他主动伸手之前,对方率先向他伸来了。

左手与右手相握与落日下,伊凡与基尔伯特相遇在涅瓦河畔旁。

伊凡在与姐姐通完电话表明不回家吃饭后带着基尔伯特沿着涅瓦河寻找简单便捷的快餐店。最后他们找到一家不用排队但是食物美味的店。两人端着托盘坐到了店里最角落的位子。他们左手边的醉汉抱着手臂瘫在椅子上鼾声雷动,喝了半瓶的伏特加和半盘炒饭放在桌上无人问津,伊凡看了他一眼,悄悄伸手将对方的伏特加拿来倒了两杯在自己和基尔伯特的杯子里。

“这样没关系?”基尔伯特看着杯子里的酒,有些疑惑的问伊凡,而伊凡给他的答复则是举着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тост.”杯中的酒随着碰杯的动作摇晃。

这是基尔伯特来俄罗斯第一次喝伏特加,他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即发出几声咳嗽。

太辣了,烧的整个喉咙隐隐作痛。酒精从胃部直窜上脑让基尔伯特的脸变得通红。

“还好吗?”伊凡没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大,慌忙找了新的杯子给他倒了杯清凉的柠檬水。基尔伯特接过杯子将柠檬水一饮而尽,随后他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很爽。”他是这样评价自己第一次喝伏特加的感觉的。

酒很烈,所以才能让将憋在心里的想法一概倒出。当基尔伯特喝完第二杯伏特加后他一拍桌子对着伊凡大吐苦水。

“几天前本大爷还在为罗密欧的台词烦恼,现在倒好了,角色被顶替,借着来学习的名义到这里来享清福。”

原来是这样啊……从基尔伯特含糊不清的说辞里伊凡了解到剧团排练时原本选定的基尔伯特被有点关系门路的一个小新人抢去了角色,当基尔伯特气冲冲找到导演讨说法时得到的却是“对戏不成熟,和茱莉叶无法擦出火花”,随后导演安慰他,让他去俄罗斯学习一下,因为最近圣彼得堡正好有戏剧版的《罗密欧与茱莉叶》上演。

所以基尔伯特从柏林背着背包跑到了圣彼得堡,伊凡遇见他时正好是他刚放下行李出去散步。

“我们还真巧。”酒精上头,伊凡也把想说的都往外倒,“都是‘失业’人士。”

但基尔伯特没有听见这句话,他在抱怨完最后一句后趴倒在了桌上。

 

冬妮娅给伊凡开门时着实吓了一跳,出门前还是独身一人的弟弟回来时背上却多了个睡着的醉鬼。

她不记得弟弟的朋友圈中有这号人物。出于关心她没有多问,而是帮着弟弟将其背上的人扶到沙发上,帮他准备湿毛巾与醒酒汤。

厨房里冬妮娅一边熬汤一边用疑惑的神情偷偷看躺在客厅沙发上的人,直到伊凡走进厨房寻找冰水,冬妮娅才扔出自己的疑问。

“那个人是谁?”

“是白天鹅左膀上的第十一根羽毛。”伊凡旋开瓶装矿泉水的盖子,咕嘟咕嘟半瓶下肚,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说什么胡话?”冬妮娅瞪了他一眼,关小灶火将佐料下锅。

“不是胡话。”伊凡捏捏瓶子,塑料被挤压发出的声响让冬妮娅往汤里多加了一勺胡椒。

“那你舞团的事呢?”话题一转,冬妮娅开始询问关于伊凡自己的事情,“真的和女主没办法配合吗?”

“能配合的话也轮不到那个新来的了。”伊凡笑了笑,凑近冬妮娅身边嗅着醒酒汤的味道,“好香,分我一碗。”

 

基尔伯特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陌生的环境,他身边放着碗冒着热气的汤,伊凡则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用勺子喝着他的那碗。

“这是哪?”基尔伯特头痛欲裂,两杯伏特加让他体验到了曾经喝完一箱啤酒的感觉。

“我家,因为不知道你住哪所以只能把你带回来了。”伊凡把碗放在茶几上,然后对基尔伯特说让他把另一碗汤喝了,醒酒。

基尔伯特捧着碗慢慢的喝着,酸辣的味道的确让他的大脑清醒——起码现在他可以辨认出方向了。

“今晚可能得委屈你睡沙发了,我家也没有多余的房间。”

基尔伯特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睡在哪并表示了对伊凡收留自己的感谢。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8:30.基尔伯特捂着脑袋坐起身正好对上端着早餐出厨房的冬妮娅,两人打过招呼后,冬妮娅告诉基尔伯特浴室的位置提醒他现在可以去洗漱了,一次性的牙刷杯子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

等他洗漱完出浴室,这个家的主人们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始用餐了。

在餐桌上基尔伯特了解到,伊凡家是芭蕾世家,他们的母亲曾担任莫斯科剧院的首席,冬妮娅小时候曾获全国少年组金奖,只可惜后来发育太好,不得不放弃芭蕾改去学声乐。家里最小的妹妹最近才结束面试,如果成功,她将前往莫斯科最好的芭蕾学校学习。

基尔伯特很羡慕他们家的这种环境。反观自己,接触戏剧只是因为兴趣,家里人根本没人支持。他告诉父亲自己的遭遇后得到的反而是父亲的责备。

不好的回忆,匆匆吃完早餐基尔伯特再次感谢了这家人,随后他婉拒冬妮娅吃晚餐的邀请和他们做了告别。

伊凡在基尔伯特离开不久后也出了门,他要去剧院取昨天落在那的衣服。

今日的圣彼得堡气候宜人,太阳悬空但散发的热量却刚刚正好。伊凡骑着单车穿过街道,他叩响单车铃与过路的人打招呼,街上店铺的主人都与其交好,和蔼亲切的花店老板娘在伊凡路过时喊住他,将一束新鲜的百合递给他。

 

 “近期会有好事发生,拿着吧。”

 

单车继续向前,但这次前方的车兜多了束含露水的百合。伊凡心情随着花的出现变得明朗,他哼着民谣,朝着剧院指路标的方向骑去。

快到达时伊凡刹住车,他听见有人在念《十四行诗》,依然是那个语气语调,依然是那个声线。他将头转向声源,果然看见了基尔伯特。

他回旅馆换了身衣服,他站在剧院前的台阶上专注的朗诵,不少人围着看他,但却没人舍得打搅。伊凡推着车来到他面前时他已经读完了最后一节,向着人群鞠躬。在阵阵掌声中,他缓缓抬起上半身,而站直后他第一眼看见了站在最外面推着车的伊凡。

“还真巧。”基尔伯特跟着伊凡进了剧院,他原本只是想找个地方继续练习台词,结果没想到伊凡正巧是这个剧院舞团的演员。

“是啊。”伊凡将储物柜里的衣服取出装进特意带来的纸袋里,“你很喜欢莎士比亚?”

“嗯,从中学开始就很喜欢了。”基尔伯特将他的书小心的装进包里,接着他环顾四周好奇的问伊凡他们的舞台有多大。

有多大?伊凡思考了一会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于是他索性拉着基尔伯特亲眼去看看。

这个点所有人都在练功房,剧院正舞台空无一人,安静空旷,连轻微的呼吸声也能被捕捉到。

“就这么大。”伊凡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剧院回响,“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基尔伯特一时半会没有明白伊凡的意思,只见伊凡跳下舞台,小跑到第一排的观众席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偌大的舞台只有基尔伯特一个人,这里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仿佛看见数万观众坐在台下,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将他身上戏服的装饰亮片照的闪闪发光。他手里捏着玫瑰花茎,细刺扎破了他的手指。抬起头,在高窗上与其对望的女子是他的心上人,是他一见钟情的爱人。

是这种感觉。

于是他开口:“那就是东方,茱莉叶就是太阳!起来吧,美丽的太阳!那是我的意中人!那是我的爱!但愿她知道我爱着她!”

饱含情感的台词,丰富生动的肢体动作,以及基尔伯特独特的语音语调让伊凡一下子就进入到了他的那个世界。他很难想象,如果基尔伯特上台演出这一幕时,会有多少少女为其倾倒。

基尔伯特结束时伊凡依旧沉浸其中,直到自己被他拍了一下才回过神。

“怎么样?”

“我觉得我爱上你了。”伊凡是这样说的。

基尔伯特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变回了之前那副骄傲的样子。

“本大爷想看你跳舞。”

“下次吧。”伊凡说着站起身,朝剧院外走去,“以后有机会跳给你看。”

 

他们在剧院门口交换了联系方式,伊凡原本想请基尔伯特吃午餐的,但是基尔伯特表示自己要去别的地方转转。于是两人挥手告别。

一个向东另一个向北。

 

在遇见基尔伯特前,伊凡觉得一见钟情都是假的。那只不过是大人编造出来哄骗小孩子的把戏而已,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他对一个认识不到24个小时的人产生好感,并认为他可能就是能陪完自己一生的那个人。

听起来很好笑,更好笑的那个人还是男的,和自己一样。

伊凡跨上单车,载着百合花与自己心里那些奇妙的小想法向家的方向骑去。

 

基尔伯特觉得自己疯了,他从没想过会一见钟情尤其是对同性。但是这件事还是发生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被对方的一句话撩拨的面红耳赤。


“所以你喜欢那个孩子?”将蔬菜倒进炒锅时冒出的烟呛了冬妮娅一嗓子,她后知后觉的开启油烟机,顺便继续问伊凡,“你确定真的是那种想和他谈恋爱的感觉吗?”

“确定啊。”伊凡眨眨眼,说的很平静,“很确定。”

冬妮娅没有说话,因为这是个严肃的问题。面对自己弟弟突如其来的出柜她显得不知所措,沉默保持了很长时间,最后冬妮娅将锅铲递给伊凡让他帮忙炒菜,随后告诉他:

 

“如果觉得合适的话,那就去追追看吧。”

 

基尔伯特回到旅馆洗了个澡,出浴室后看见手机屏亮着,上面显示着伊凡发来的短信。

“有兴趣陪我去看芭蕾舞剧吗?就这星期五。”

基尔伯特擦了几下头发,拿起手机倒在床铺里,思考自己该怎么回复。

回复太长会显得自己很话痨,回复太短又会让人感觉不好相处。在反复修改几次后,基尔伯特送出了回复。

 

“那下周陪本大爷去看戏剧吧。”

 

礼拜五的芭蕾舞剧是本该伊凡出演的《天鹅湖》。但现在他却和基尔伯特两个人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和他没有关系的演出。

他是感到不满,甚至嫉妒。但当第一幕结束,奥杰塔出场与王子共舞时伊凡才发觉自己与那个孩子的差距究竟在哪。

他无法将爱意传递给搭档,因为他无法爱她。

他不是个轻易动感情的人,这可能也是他至今没法与女主角搭戏的原因。他对感情很慎重,他不会轻易去爱人。

想到这里,伊凡就释怀了。

舞剧结束将近8:30,没有吃过晚饭的两人饥肠辘辘,他们跟着人流在街上游荡,最后进了家咖啡店。

他们点了两盘意面,在等待的过程中聊起了关于自己剧团的事情。

“说个冷知识给你听,”伊凡说着竖起手指,“白天鹅左翅膀上的第十一根羽毛象征着好运与幸福,我在演出前总会去找羽毛祈祷演出顺利。”

基尔伯特眨眨眼,随后露出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这个也太扯了,于是基尔伯特也顺势回击。

“我也告诉你一个冷知识,”他思考了片刻说道,“只要在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里找到30句我爱你,就能获得幸福。”

两人对视一眼,在看到对方眼中质疑的神情后大笑出声。

他们都喝了点酒,在分开前,基尔伯特喊住了伊凡。

“之前你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吗?”

哪句?伊凡的大脑运作起来却因为酒精的关系运作速度有些缓慢。

“算了,”基尔伯特有些无奈,他也没打算让喝醉酒的人想起之前说的话,“下礼拜见。”

“等等。”

基尔伯特回头,看见伊凡举起来了从刚开始就拎着的纸袋子。

“方便和我再去个地方吗?”

 

伊凡说的地方是涅瓦河附近一间舞蹈室,那是伊凡他们家的,也是他们从小跳舞的地方,从他母亲那代开始,他们在进入学校前的所有练习都是在那间舞蹈室进行的。舞蹈室的钥匙藏在很隐秘的地方,而找到钥匙的诀窍就是在进门前先做开胯,钥匙就在你脚尖能碰到的地方,用脚尖把它勾下来就行了。

这是母亲当时定的规矩,而这个规矩居然从那个时候一路沿用到了现在妹妹的身上。

取得钥匙后伊凡将门缓缓推开,基尔伯特这才发现里面其实大的惊人,空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传统的落地镜与扶手,取而代之的是蒙着轻纱的落地玻璃与大理石窗台,伊凡的母亲不喜欢中规中矩所以比起舞蹈室,这儿布置更像是空荡的客厅。

“来这儿做什么?”基尔伯特有些疑惑,而接着他看见伊凡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以及修身的背带裤,他已经换上了跳芭蕾时的软鞋,全然一副准备完毕的样子。

“上次欠你的一场舞。”他笑着,随后缓缓走到中央,“我也不知道该跳什么给你看,所以这一段是刚刚在路上即兴创作的。”

他看着伊凡闭起眼,以battement为开始动作,缓缓抬起他的胳膊。在那瞬间,基尔伯特好像感受到了音乐的鼓点,可是事实上这里并没有什么音乐。但他就是感受到了,甚至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你若活着,却不愿被人记起,那就独自死去,同你的肖像一起。”

伊凡的这段即兴感情色彩强烈,基尔伯特甚至觉得,如果今晚在台上站着的是这样的伊凡,那那部舞剧的精彩程度肯定会提升到另一个层面。

导演说他缺少爱意,而此刻他所有的爱意全部倾注在了基尔伯特身上。随着伊凡的舞步,基尔伯特抛开脑海中记得的所有莎士比亚的句子,再次开口,他说的是基尔伯特自己的话。

“我生来怯懦,甘于命运;如婴爬行,似犬服从;但我开始尝试站立,挣脱禁锢,我嘶吼咆哮,用尽全力只为冲破牢笼,与你相遇。我这一生做过最勇敢的三件事:双腿行走,思想独立以及义无反顾的爱你。”

舞步停止,伊凡站在基尔伯特面前,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里藏着一把星辰,叫人沉迷。

他薄唇轻启,只吐出两个简短单词。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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