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普/琥珀君王&玫瑰陛下】Inflammable & Explosive
*香水PA
*脑洞来源卤蛋家的香水名
*故事背景戳:Bastard
*标题意思是易燃易爆炸
*琥珀君王:味道有些刺,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 有一股膏药味
玫瑰陛下:比起其他玫瑰香 它实在不太惊艳 虽然沉稳隐忍 但真正爆发时你又会觉得它冷的难以接近
把两支香写在一起是因为他们的名字很搭,而且意外的 喜欢这两支香的人很少(网上搜了几篇测评 对这两支基本都是不太好的评价 我个人用小试香的时候也不太喜欢,但奇怪闻到这两支香第一反应就是露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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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高高在上 咄咄逼人
温柔随和 辛辣刁钻
青春永驻 永世长存
01.
伊凡第一次见到基尔伯特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不点,而基尔伯特也只不过是个比自己稍大一些的王子。
他是维克托利亚的王子,二公主凯萨琳的儿子,也是博德温国王弗利茨的私生子。多重身份交织,使他从出生起就不受待见。他的外祖父不承认他这个外孙,如果当年不是凯萨琳哭求,伊凡可能在出生那天就被他的外祖父连带着襁褓一起扔进壁炉。
他在皇宫里独自长大到了8岁,这八年间,他的活动范围只有与母亲相连的一个小小房间。
凯萨琳在伊凡八岁那年感染了风寒,她终日躺在床上不断咳嗽。伊凡看着母亲的脸色从红润变得苍白,她的皮肤从光滑变得粗糙甚至多了许多皱纹。
母亲才28岁啊。
没有人来看凯萨琳,皇宫里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开始还吵吵闹闹,最近这几天反而安静的不真实。
1754年冬,凯萨琳病逝在软禁她的房间里。年幼的伊凡第一次撬开紧闭的房门,走出房间。
整个皇宫一片狼藉,窗帘破损,装饰品散落一地。名贵的地毯被割裂,连挂在墙上的油画也被扔在地上,画中人的脸被踩了好几脚。
皇宫一个人也没有。伊凡赤着脚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他面无表情,裹着一条薄毯去开皇宫的宫门。
然而他的手还没够到把手,宫门在落下一声开锁声后,缓缓被人推开。
昏暗的大厅射进第一束光,伊凡被光线刺激的眯起眼,好一会才适应过来。门外站着的人背着一杆枪,他的深蓝色军装和暗色军靴彰显身份。伊凡抬起头看向那人的脸,嘴唇翕动。梗在喉咙里的话还没出来,就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抱住。
男人念着伊凡的名字,一遍一遍用不属于维克托利亚的语言念着。
“……父亲。”伊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冷静自若,声音平坦的毫无波澜,“母亲殁了。”
伊凡被带去了博德温。相比起寒冷的维克托利亚,博德温的气候可谓温暖。
凯萨琳被安葬在了维克托利亚,没有墓碑没有陵墓,只有一棵枯死的白桦来证明有位公主长眠于此。
在前往博德温的马车上,弗利茨告诉伊凡因为种种原因,他无法挑明伊凡的身份,只能说他是自己收养的孩子,但可以给他挂个王子的头衔。
伊凡没有说话,他点点头,用笑容告诉弗利茨他并不在意这些。
伊凡是在博德温皇宫的大厅里见到的基尔伯特。
他看着那个银白头发的少年从楼梯上飞奔下来一把抱住弗利茨撒娇,而弗利茨当时为了顾及伊凡,并没有回抱基尔伯特,而是把站在自己身后的伊凡介绍给基尔伯特,说他是基尔伯特的弟弟。
基尔伯特打量着伊凡,伊凡也打量着基尔伯特。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基尔伯特接受不了突然多出的弟弟,伊凡也接受不了基尔伯特落在自己身上像审讯犯人似的目光。
“请多指教,基尔哥哥。”他率先伸出手,带着怯懦和讨好。基尔伯特在一番纠结后握住伊凡的瘦弱的手,重重的晃了一下。
两手相握,那一刻伊凡突然产生了一个怪异的想法。
基尔伯特是炽热的火焰,而自己则是冰冷的霜雪。
02.
1767年,维克托利亚
午夜的皇宫除了侍卫巡逻的声音外,什么也听不见。
维克托利亚的女皇在处理完国事后早早躺在铺着天鹅绒的床上进入睡眠。她的房门被悄然推开,伊凡与表妹娜塔莉亚缓缓进入房间,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们的手里都握着一把细长的匕首。
两把匕首被透过窗子的月光照的寒气逼人,匕首的主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走到女皇的床前,注视着她的睡颜。
杀心产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伊凡得知冬妮娅的皇位来源,从伊凡被接回维克托利亚,从和表妹的日常“闲聊”,伊凡就无数次的幻想过冬妮娅的那顶皇冠落在自己头上时的场景。
维克托利亚的子民臣服在自己身下,他坐在那把用琥珀高高垒起的皇座上,身边站着的是全方面信任自己的表妹,而被自己踩在身下的,则是和他血脉相承的基尔哥哥。
美好的不像话。
伊凡的嘴角勾起,他的手按住冬妮娅一边的肩膀,而他身边的表妹按住了另一边。
闪着寒光的匕首即将落在冬妮娅的胸口,伊凡却停住了手。
“哥哥?”娜塔莉亚有些疑惑不解,这是个好机会,姐姐陷入熟睡,他们下手完全是轻而易举。
“娜塔莎,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东西。”伊凡将头转向娜塔莉亚,他靛紫的眼睛倒映着娜塔莉亚那张面容姣好的脸。
“哥哥?”
“我要让她看着自己死。”
冬妮娅的嘴被死死捂住,她瞪着眼,扩大的瞳孔显示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匕首穿透她的胸腔,不偏不倚的穿过心脏。从胸口流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睡衣,像雪地里绽放开来的红玫瑰,妖冶至极。
寝宫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娜塔莉亚鼻子发酸。
“我现在才发现,姐姐原来已经有这么多皱纹了啊。”沾着鲜血的手抚摸过冬妮娅灰白的脸,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姐姐今年是不是也才28岁啊?”
“嗯。”
伊凡轻笑一声,他走到窗边,背着手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平静的问道:“我是谁?”
“您是维克托利亚的新皇。”
03.
从维克托利亚到博德温,伊凡的境遇并没有变好多少。但比起在维克托利亚的软禁,弗利茨给他的待遇已经够好了。
他有三个男侍以及一个女仆。四个人对他都很好,没人时时常陪着他读书学习。他不被允许与国王皇后以及基尔伯特一起用餐,但他的餐食与基尔伯特的并无差别。有差别的可能只在于厨师给他的肉比较少吧。他没有私人教师,不过伊凡并不在意,他有能力自学,并且有空就偷偷去听基尔伯特的课。他们就隔着一扇门。
虽与基尔伯特住在同一个房间中,但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直到后来一次外交晚宴,他们的关系才开始缓和。
伊凡和基尔伯特是从那次晚宴后才渐渐成为朋友的。他们抛开隔阂谈天谈地,可以从这个国家谈到下一个。基尔伯特说自己未来会继承皇位,到时候就封伊凡做亲王。两个人一起去旅行,就像故事里的旅者。
但伊凡想要的,是皇位,是对他友善的哥哥,以及全方位的信任。
在博德温生活的第一年,他听闻维克托利亚政权倒塌,他的舅舅,在继承皇位六个星期后被他的长女,伊凡的表姐刺死在王座上。传说彼得五世的血染红了整座琥珀王座,而他的女儿只是温柔的替父亲合上眼,取走了他头顶上的皇冠。
那个时候伊凡有问过基尔伯特,如果自己有一天也将他刺死在王座上,他会怎么样?
基尔伯特只是看了看伊凡,然后漫不经心的回答道:“那你可能会在刺杀结束后发现你的心脏上也插了一把刀。”
既然你想杀我,那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活着取下皇冠?
伊凡愣了愣,他没想到他的哥哥会这样回答,但是他喜欢这个回答,因为换作自己,他做出的选择也是一样的。
伊凡的嘴角向上勾起,他从身后抱住基尔伯特,凑在他耳边笑嘻嘻的说道:“我果然很喜欢基尔哥哥啊。”
在维克托利亚生活的第三年,伊凡见到了前来博德温国事访问的表姐。她好像是为自己特意来的,见到伊凡的时她没有寒暄也没有落泪,只是笑着说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维克托利亚,回去那个没有基尔伯特的地方。
04.
基尔伯特在22岁时继承了皇位,他如愿以偿的戴上了博德温象征权力的玫瑰皇冠,成了博德温的国王。
父亲离世前曾告诫他收起锋芒,他不能像孩童时期那样横冲直撞,把所有的感情写在脸上。
他要学会伪善,学会隐忍。
基尔伯特做到了。
一年后,他听说维克托利亚的女皇被其亲妹妹与表弟刺死在寝宫。表弟成了新皇,开始对外扩张。
“陛下,对于维克托利亚,您的看法……”
看法?
“只要他不影响我们,其他一切与我们无关。”基尔伯特将羊皮纸推到一边,他现在没有心思处理国事,“你退下吧。”
1768年,维克托利亚征伐博德温,东岸战事传入基尔伯特耳中时他正在花园里修剪玫瑰。
维克托利亚皇帝亲自出征,东岸死伤惨重,民不聊生。基尔伯特修剪玫瑰的手顿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伊凡会攻打过来,他以为小时候那几年的情谊,他会放过博德温。
他想多了。
伊凡虽曾生活在博德温,但他骨子里是个维克托利亚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是基尔伯特不想和伊凡打。
所以基尔伯特只是吩咐侍卫严防死守。
基尔伯特的隐忍,换来的是维克托利亚军队的肆虐,短短数月,东部大片城市沦陷,并且他们军队的步伐离首都越来越近。
“陛下,您该做些决定了。”
基尔伯特看着墙上父亲的佩剑,他的确该做些决定了。
博德温的国花是野玫瑰。长在荒野,茎身带刺。它们孤傲独立,带着距离。但一旦有人踏入领地,它们暴露所有的锐利,刺上沾满鲜血。
陪伴父亲征战过维克托利亚的佩剑被取下。剑刃出鞘,泛起寒意。
父亲错了,隐忍不适合他。
“走吧。”年轻的国王穿上印有国徽的披风,推门而出,“我们去会会那些乡巴佬。”
05.
琥珀王座上坐着维克托利亚的皇帝,他双手交握,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边王座上面露不耐的博德温国王。
几年前那场交战最后没有结果,维克托利亚与博德温的两位君王达成共识,两人在位期间,维克托利亚与博德温结为邦国,不得互相伤害。
维克托利亚撤军帮助博德温开始处理难民问题。没人不知道签订协议那晚发生了什么,他们知道的只是,维克托利亚的皇帝脖颈处多了条狰狞的伤疤,博德温的国王的胸口被划了一个十字,以及他们手心上的那道划痕。
只有两位君王心知肚明。
克瓦希尔地区发生暴动,将军站在王座下请示两位君王的意思。
“基尔哥哥怎么想的呢?”
基尔伯特将视线移向伊凡,四目相对,基尔伯特冷笑出声。
“杀了吧。”他说,“一个都不要留下。”